秋是慢入的,冷,却是突然的,周末的早晨细雨绵绵,已然有了冬的气息,冻得行人缩手缩脚的。相比暖阳下,雨有着一份执着,执着于一份长情;亦有着一种缠绵,缠绵于两颗真心。骤降的气温也抵挡不住人们对中式早点的热情,一碗热乎乎的豆腐脑配上豪放的东北煎饼;一碗甜而不腻的豆浆,就着刚出锅的油条,再来一枚吃不起的茶叶蛋,听隔桌大妈的养生之道,听老板唠叨自己的辛苦,偶尔还有几声年轻妈妈对淘气孩子的抱怨……
一来一往间,老温将阿絮转身背对自己,又将阿絮手臂缓缓高举过头,此时的阿絮心脏在高速路上简直超速两百迈,脑子里飞速脑补着接下来有可能,将要,也许会发生的事情,想着想着,他的呼吸越来越乱,感觉嘴里越来越渴,慌慌张张道:“老,老温,不行!“阿絮,什么不行?”老温声音低柔带着慵懒的沙哑,一点一点靠近阿絮的身体,就在阿絮将要转身推开他时,“啪”的一声,他的手掌被老温扣在离自己头顶上方不到十公分距离的墙面上,发出空心的声音,接着手又被慢慢往左边移去,看似平整的墙面突然被移开,一个暗格就出现在视线内。“阿絮,你刚才想什么呢?”老温顺手拿出一碟瓷盘,然后拇指和食指扣成一个圈,在阿絮脑门上宠溺地弹了一下。“我不过是要告诉你,这儿还有个柜子。”阿絮望着这个暗藏的柜子心中暗骂:变.态,放个碗整这么神神秘秘的。一场短暂风云后,俩人安静地吃着早餐,阿絮喝下一口粥说道:“今天我就回去了。”老温不解地看着他,等着他接下去的话,可半天也未见阿絮再开口。
阿絮刚往嘴里塞了半只煎馄饨,另一半还在丹唇边,老温就俯身将这一半没入自己口中,银牙故意掠过阿絮的柔软,略带惩罚性地轻咬下去。“嘶,咬我干嘛。”老温咀嚼着另一半煎馄饨说:“你就在这住着,不许回去。”“我这虽没你那别墅大,但这小区是全市治安最好的小区,那些个狗仔是根本进不来的。”阿絮若有所思,沉默不语。老温吃下最后一个汤包,说:“过几天就立冬了,不如趁今天下雨,也没什么事做,不如我们包饺子吃吧。”“超市买些来不就好了,自己动手多麻烦。”阿絮说。“自己包饺子的才有意义嘛!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,待会儿我们一起去菜场。”是买现成还是自己动手做,阿絮都觉得无所谓,反正他不会弄,有的吃就行。当然,也不是啥都不会做,你看他,对菜品的长相就很爱“研究”嘛。
每喊一次老温身体就抖一抖,最后自己都绷不住了,哈哈大笑起来,“行了行了,回来了!”有时候人们常常把爱情幻想得如诗般浪漫,殊不知在这看似庸俗的柴米油盐中,你闹闹我,我配合配合你,才是最温暖的,这,就是过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