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到农历的小年,大江南北的农村,便开始制作年糕。由于各地方的风俗以及饮食上的差异,各地制作的年糕也不尽相同。北方多用面黍类为主,南方的多数是用谷类制作。在广东省揭阳市揭东区,家乡的年糕俚语叫做“碗子粄”。碗子粄的制作看似简单,实则对火候的把握最为关键,制作的碗子粄结果如何,这时候彰显出功力。碗子粄(碗粿,发粿)在玉湖地区是一种作为馈赠亲友的新年礼物,因它是甜质,且水分较少,送人的碗子粄一般一份以四、六、八、十、十二的偶数为吉祥数字。碗子粄是由米浆盛入小碗中蒸制而成的。
碗子粄制作时是在米粉浆中掺一些用酒糟做成的“酵种”(小苏打粉),发酵几个小时候,然后加糖搅拌,倒入小陶钵中蒸熟。味道甜而不腻,口感好。粄面从碗里隆起来,会出现裂缝。把这种裂缝说成“笑”,并把这种“笑”看成是能“发财”,即能赚钱的征兆。若没蒸出“笑”是不好的。所以又名“发粿”。蒸制好的碗子粄外形精致,底部光滑完整,顶部膨胀开裂像一朵盛开的花朵,这就是人们常说的、也是最希望的“笑”了,“笑”是碗子粄的核心精髓内容,一锅 “笑”裂几瓣的碗子粄让人看了心情愉悦,吃了心里更是甜丝丝的,最重要的是它的“笑”预兆着来年合家过上平安顺利、生意大发、笑口常开的美好日子,它作为一种吉祥物,历来深受人们的喜爱。
碗子粄的制作,用晚稻米效果最好。把米淘洗干净然后浸泡五个小时左右,等米吸足了水分,然后捞起滴干。传统的做法,是用石磨磨成了米浆,再把上一年发酵过的米浆,嗮干以后制成的米饼,叫“粄婆”拿出来,掺和在米浆里面发酵,这个过程,大约需要数小时。发酵到一定的程度,再加上白糖,这个工序叫做“开糖”。开糖有严格的标准,如果放的白糖太多了,制作的碗子粄会“铜金督”,出现这种情况,口感会大打折扣。把这些工序完成以后,就可以装进吃饭的小碗里面,放在锅里隔水猛火蒸一小时左右,便可出炉。由于发酵起的作用,蒸熟并且制作成功的碗子粄,里面从上到下,布满了漂亮的“鸡肉须”。而上面会裂开几条错综复杂,美丽的裂痕,家乡人赋予美名叫做“铜金盖”,其他形态各异的笑脸,自然亦给人以赏心悦目的姿态。
用民间传统的方法秘制的碗子粄,冷而不硬,外紧内松,耐嚼无渣,通透自然。最让人期待的,莫过于碗子粄蒸熟揭开锅盖的那一刻,随着一声吆喝,在腾腾的热气当中,随之而来的是,年味浓得化不开了。那一刻,所有的汗水和付出,一年的辛苦劳作,给喜悦的甜蜜表情冲淡,变成了烟消云散。把碗子粄切成薄片,然后蘸上鸡蛋,放锅里煎到微黄,那种香甜回味无穷。但是要了解一个地方的文化传统,最好还是吃那种原汁原味的碗子粄,说不定,从此你会爱上那一方水土。小伙伴们,揭阳玉湖小吃“碗子粄”,你吃过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