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水浒世界里面什么东西最受欢迎,答案肯定是牛肉和酒无疑了。行走江湖的好汉们到了一家酒店都会大喊一声:小二,先切二斤熟牛肉,烫一壶酒来!
二斤牛肉,一壶白酒恐怕是最受欢迎的“好汉套餐”了。不过,这些酒菜基本上满足不了好汉们的口腹之欲,大部分好汉都会添酒添菜。
武松在景阳冈下的酒店里休息,这家酒店挂着“三碗不过岗”的幌子,但是猛人武松却在这里连吃了18碗酒,4斤熟牛肉。武松的酒量和饭量已经创造了这家酒店的记录。
若是这家酒店的老板懂得营销,恐怕很快他家的墙上就会写着:
本店喝酒第一名:打虎英雄武都头,连喝18碗酒,吃牛肉4斤。酒后打死吊睛白额虎一只。
小的时候,很羡慕武松的饭量、酒量和武艺。长大后,偶尔会喝点酒,也想像武松那样豪迈地喝上18碗酒、吃上4斤牛肉。
可惜,我的酒量实在是太小了,白酒也就二两。即便是啤酒,也喝不进去18碗,甚至连零头都达不到。
那么,普通人能像武松这样大碗喝酒、大口吃肉,达到武松的量吗?
一
武松喝的是什么酒呢?看水浒,总感觉好汉们喝酒就像喝水一样痛快,动不动就以“碗”、“桶”这样的容器来计算,看着实在是吓人。
武松是在小村庄的酒店里喝的酒,据老板这样介绍他的酒:
说俺家的酒,虽是村酒,却比老酒的滋味。但凡客人来我店中吃了三碗的,便醉了,过不得前面的山冈去。因此唤做‘三碗不过冈’。
我这酒叫做‘透瓶香’,又唤做‘出门倒’。初入口时,醇醲好吃,少刻时便倒。
梁山好汉们所生活的北宋时期,酒多半是米酒、黄酒。这些酒与我们现在饮用的粮食酿造的白酒有很大的不同。
其中最主要的不同就是体现在酒精度数上,现在人们喝酒大多喜欢喝高度酒,我所在的东北地区,人们都是喝50度以上的白酒,底层的人们更是喜欢喝小作坊酿造的散白酒,度数高、劲大喝着过瘾。
古代的米酒、黄酒度数都不是很高(查阅了很多资料也没找到古代黄酒、米酒的确切度数,在某宝上看现在的黄酒基本上都在20度以下),而且大都有些浑浊。宋代的陆游的诗歌中有“莫笑农家腊酒浑”的句子,所以在好汉们吃酒的时候基本上没有自斟自饮的场景,而是又店小二负责“筛酒”,这里的筛就是过滤的意思。
正因为酒精度数低,所以才有了好汉们狂饮的场面。鲁智深在五台山的半山腰上吃了一桶酒、在五台山下的小店里喝了二十碗酒后还不过瘾,他又买了一桶喝了精光;而武松在醉打蒋门神前,为了显示自己喝酒并不误事,从孟州一直喝到快活林,期间喝了三十六碗左右。
据现有实物,北宋定窑烧造的酒碗一碗能倒两百毫升,即四两酒。以此估算的话武松在上景阳冈前相当于喝了六斤,打蒋门神时喝了三十碗左右,大约十二斤。(节选自《知宋:从水浒看宋朝的犄角旮旯》)
其实不光是这些江湖豪杰们擅长饮酒,北宋时期的文人士大夫也有擅长喝酒且酒量惊人的。
北宋初年的宰相张齐贤就极擅长饮酒,他有次宴会上边吃边喝,以陪酒官员统计,一顿饭足足喝了一大缸酒。
而北宋的石延年则更是个爱酒的妙人,他与朋友饮酒,饮到半夜酒坛子快见底,又没地方买酒,干脆把残酒兑上醋接着喝,喝到天蒙蒙亮,醋坛子都见底了。估计喝到最后都已经醒酒了。
苏门四学士之一的张耒就曾经说过:
“平生饮徒大抵止能饮五升,已上未有至斗者……晁无咎与余酒量正敌,每相遇,两人对饮,辙尽一斗,才微醺耳。”
他说当时所见的酒徒,最能喝酒的也就只能喝五升,基本上没有能喝一斗的。而他与晁无咎(苏门四学士之一的晁补之)二人每次见面饮酒时,两人一共能喝一斗酒。(节选自《知宋:从水浒看宋朝的犄角旮旯》)
(注:宋朝一斗将近六千毫升,相差不大。六千毫升酒大约十斤。酒比水轻,六千毫升水有十二斤,六千毫升酒只有十斤)
这些人之所以能开怀牛饮,与酒精度数低有很大的关系。若是换成现在的五六十度的白酒,恐怕李白也不用“将近酒杯莫停”了,武松也不能景阳冈打虎了。
至于饭量,四斤牛肉确实不少。但是,武松在店里喝酒用了最少三个小时(晌午时进入酒店,离开酒店时已经未末申初),牛肉下酒,越喝越有。
况且,武松是一个魁梧的汉子,这样的人吃上四斤牛肉也不是什么问题。
看与他同时代的李逵,在李鬼家里吃了三升米做的饭,然后又吃了两条肉。而在寻找公孙胜的路上,他更是一个人吃了六碗壮面,与他同行的戴宗不过吃了一碗而已。
鲁智深也是个大肚汉,在刘太公那里他吃了一盘牛肉,三盘菜蔬,然后又吃了一只肥鹅。
在好汉之中,18碗酒和4斤牛肉,恐怕算不得什么。
二
那么对于现代人来说,能达到这种程度吗?
由于身处北方,现在基本上没有喝黄酒的了,只能用白酒或者啤酒与之作比较。
身边有一位朋友,人称“李十二”。是什么意思呢?就是这个人最多的时候一顿饭喝过十二杯白酒,我们这里一杯白酒大概是二两(也有二两半的杯子),十二杯最少就是三斤白酒。若是换成啤酒,恐怕得是一直喝的那种。
还有一位老大哥,他是初中的体育老师,他喝酒也很厉害,尤其是喝啤酒。那种24瓶一箱的“金大蒙”能喝上一箱,最厉害的是,他不但能喝还能吃,而且中间很少上厕所。
大家身边可能或多或少都有这种酒量出众的朋友,下面说一说名人的酒量。
据说,郭德纲和于谦有一版特别经典的《汾河湾》就是于谦酒后的作品,有的文章中说当时于谦喝了二十扎啤酒,喝了这么多还能继续演出,于谦也算是比较厉害了。
武侠大师古龙在他的作品中塑造了很多嗜酒如命的大侠形象,他本人其实也是一个饮酒爱好者。据说他可以一口气干掉一瓶白兰地,他与酒友倪匡两人能喝掉5瓶XO。
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,在此就不一一列举了。武松的酒量放到现在来看也是高手,但是并不是绝顶高手,现在的人们依旧有能与之比肩甚至超过他的。
至于那四斤牛肉,若是切成薄片,慢慢下酒,也不是不可能吃得下。
你们身边有酒量和食量同样惊人的朋友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