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河南,你会想到什么?千年古刹少林寺?神秘的殷墟甲骨文?还是一望无际的中原牧场?估计很多人还会加上那装在大海碗里,热气升腾的河南烩面。在北方的面食矩阵中,排在C位的有山西的刀削和北京的炸酱,河南烩面总是不那样打眼儿。但是很多人在提起河南烩面的时候,总会"恍然大悟"地说:河南烩面好,面条劲道,汤好喝,里面的配菜更是丰富多彩,一个大碗里好像能装下你对面条所有的期许。
我家楼下有一条自发形成的美食街,开始只是一两家,我记得是驴肉火烧和兰州拉面,后来小餐馆越聚越多,基本临街的铺面全都由五金店和杂货铺改成各种风味小吃店了,毫无悬念的是沙县小吃,黄焖鸡,单县羊汤,京东肉饼和河南烩面都在这里安营扎寨,俨然是一副不用下厨就能尝遍天下美食的架势。
我必须承认,在把楼下所有的小店都尝了一遍之后,那家小小的河南烩面是我最后一个选择。不是我对河南烩面有什么偏见,只是因为看到"烩"字,总是让我想到小时候在学校食堂吃到的熬萝卜熬白菜。但是当一碗热腾腾的羊肉烩面摆在我面前的时候,我才知道自己对它的误解太深了。
装烩面的碗特别大。据说烩面讲究一锅做一碗,烩面做好之后整锅连汤带面倒进碗里,碗不大点肯定装不下。这满满的一碗里什么都有,但是一点也不杂乱,浓浓的白汤看着就养人,里面的面条被汤泡着成半透明状,上面盖着几片厚实的羊肉片,几棵青菜和一个鹌鹑蛋。香菜和香葱末在整碗面的最上层,所有的东西就井然有序。
河南烩面的忠粉们把这道中原美食的特点总结为三绝。第一绝就是汤,一锅羊骨汤开盖慢熬好几个小时,骨髓都融化在汤里了。更可贵的是,传统的河南烩面还讲究用老汤,一锅骨汤加水,加料,加骨,每天不停火地熬着,想着都觉得全身暖洋洋的。第二绝说的就是面,全手工制作的抻面,现抻现下锅。后厨里的小伙子把一团油亮的面团抻抻拽拽外带抖动飞舞,不到一分钟的功夫,面就抻好下锅了。爽滑的面条吸溜进嘴里,和着羊汤,越嚼越美。
第三绝说的是河南烩面的百搭:不管是汤底还是配菜,鹌鹑蛋,海带,豆腐丝,木耳,你走进不同的店吃到的有可能是完全不同的东西。一碗烩面能把大中原的包容描绘得淋漓尽致。
因为它的百搭和百变,即使是河南人自己也很难说出哪一家烩面馆做得最好吃。在我尝试了几家北京的河南烩面馆后,每一碗都不同的口味让河南烩面更让我着迷。于是开始计划一场河南之旅,和烩面来个约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