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了五端阳,小麦大麦梢子黄。”农历五月的凉州,田野处处翻滚的麦浪。热辣辣的五月风,推茬掠过麦梢,留下半青半黄的步履。麦穗在“灌浆”了,一籽落地,万粒归仓,已是指日可待之事。于是庄稼人脸上有了笑容,悬了一年的心放下了多半,揪起一穗,在结满老茧的掌心里搓碾着,吹去皮儿,细心数数粒数,掂摸掂摸年景女人娃娃们兴冲冲上田野“掐青”来了。拣那实沉的大穗头揪下来,七八十来穗扎成一小把,三五十把攒成一捆,往胳肢洼里一挟,沿着窄窄的田埂有说有笑,健壮的双脚“刷刷”扫着小草,走起来像风吹柔柳这新麦抱回家要做“麦索子”的,其做法独特而绕有风趣。先是连秸杆一起下锅煮,大火大轰,那新麦特有的清香满街满院飘逸;熟了